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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你杀人。”言雳洞悉一切地盯着程国栋,“他只说了你和王华芬的事。”

程国栋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程国栋是个粗人,王华芬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随便吓一吓就什么都交代了。

郑柯从审讯室里出来带上了门,把笔录本放在言雳桌上:“王华芬和程国栋一样,说不知道陆德的那瓶茅台酒是哪里来的。蘑菇的事,根据王华芬的交代,是她自己去菜市场买的普通的食用蘑菇,案发前一天晚上做了炒杂菌,自己也吃了,当晚两人都有点头晕,但是没当回事。”

“还有,”郑柯把笔录翻了一页,“案发前一晚,两人都没有饮酒。第二天早晨,王华芬把那盘没有吃完的炒杂菌做成了蘑菇汤,因为剩的不多了,所以就给陆德一个人喝了。那天早上陆德喝了酒,然后就发了狂。”

“王华芬交代了自己和程国栋的关系,因为陆德一直对她不好,还打她,还……头儿~”

言雳撑着额角,眼神正没有焦点的虚浮在眼前的办公桌上,看起来神不守舍。

“头儿~”郑柯又叫了一声,“笔录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言雳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郑柯说话,若有所思地又沉默了一会儿。

郑柯进退维谷,准备拉开椅子要么悄悄撤了得了。

正准备挪屁股,言雳忽然抬起头来:“邢焇那小子还没来?”

“啊~……没有。”郑柯立正站好,努力适应领导的脑频道切换。

“去哪儿了?”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郑柯,言雳用指尖划着面前的黄梨木桌面,又烦躁地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