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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怎么处处不爽!

他是个恶劣烂人,但也有道德底线,夜宿别人家,总要得到主人同意吧?他是散漫,又不是强盗。

主人喝醉了没有反应,主子的仆人没有回应。

自觉被轻薄的易水收起手机,呲着牙劝服自己突破心理妨碍,要光明正大住下。

老子都他妈被占便宜了,还不能在他家睡一晚了?!

越想越来气,越气越理直气壮,最终易水戳在秦川面前,恶狠狠盯着他看了几分钟后冷笑。

这可是你欠我的补偿。

在睡梦中的秦川当然不知道,他无意识的举动戳中了易师傅敏感脆弱的少男之心,等着完成对他的打击报复。

虽然恶狠狠对人进行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语言攻击,但易水也并没有再做什么欺负昏迷人的恶劣事。

躺在沙发上,易水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胳膊盖在眼睛上,在空旷安静的客厅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里不能再住了,琴和必需品都在里面,要想办法取出来。

最核心的问题是,房东要钱,易水没钱。

这个问题戳到了易水的肺管子,他气得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了一把头发骂人。

他不能再麻烦冯越,更不能让冯越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如果让老混球知道他现在过成了几乎要露宿街头的样子,该多么得意,看他灰溜溜的回去,以后易水就再也没有反抗的资格了。

想到这里,易水躺回去冷笑,他没那么容易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