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薄帘透下日色,叫人晒着也觉得暖和,而在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成了一块搬砖。杜牧之翻身找来充电器,充上电,等了好一会儿开机随手打开微信,只看见那打了几个小时的通话记录,和最后晏淮左在凌晨三点发来的信息,“在哪?”
什么在哪?
脑袋还不清醒,昏昏沉沉地就想发一 句问他到哪里去了,刚要发出去,按着录音键的手一僵,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终于败给了情绪,一路溃逃地奔向晏淮左。
都到了这会儿杜牧之还是有几分尴尬,没脸没皮的缠着人家这算什么事儿嘛?
在哪?
他又愣了一下,而后如遭雷劈。
“卧槽?你在哪里?”
晏淮左秒回了个定位,彭城一号。
“我看这边儿有卖好多小吃的,你有没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带过去。那家炒酸奶还不错就是不能带远,我又买了点儿鸭货给你挑的甜辣口的。”
紧接着晏淮左就发来了一张照片,他手里提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你在那等着我!”
杜牧之彻底清醒了,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袜子都穿错一只,跑进卫生间里囫囵擦了把脸刷了牙。
只是镜子里的自己,双眼血丝没散,胡渣覆了一层,头发也凌乱,眼底的青黑更是遮也遮不住。
杜牧之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肚子都已经开始因为缺氧而笑疼,笑出了眼泪,捂腹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