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左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果然干不来乔纳森的行当,换了自己不可能忍住不插手。“你倒是适合。”想着想着,他突然对身边正朝远处张望的杜牧之一笑。

“什么?”杜牧之没太明白。

“没什么。”

最后一个摄像机,被乔纳森安在了大断崖下的一块横木上,那横木悬在湍急的流水之上架于两岸之间,能够以最好的角度瞰向这片最后的猎场。

即使是现在,仍然能看到偶或有鱼从崖上越入下端的流水,经过两岸滩涂。

现在水位已经比入夏时低了不少,多了很多供给落脚的地点,不过下自暗流汹涌,薄冰设陷,一个不注意落入水里绒服吸了水,卷入两向相对的湖底逆流中就休想再挣脱开来,只能做了湖底一轮又一轮苔草的肥料。

乔纳森在一众被雪压弯了腰的植被面前,躬身闻了闻,良久才在一株枯木前顿足,挑了一根木棍轻轻翻掇着雪面,一会儿的功夫,雪泥糅杂,还能看见掩在下面还算比较新鲜的粪便。

“老乔,快看这里。”晏淮左正蹲在另一处,指着断了的木桩子。浅雪之下,能清楚地看见某种野兽的抓痕横断了木头原本的纹路。

“是它,一定是它。”乔纳森声音都有些颤抖,三个人相互看着彼此眼底的青色,相视而笑,这次终于开怀。

“快点儿把相机取回来,这次一定能录到一些东西。”

“你看仔细点儿听见了没?跟在我后面看见哪能过你再走。”乔纳森已经先行一步探路了,而晏淮左还没嘱咐完,杜牧之就一脚迈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