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个儿啪一声,大手拍在桌子上,接着乔纳森的势也干了个满杯。

“干杯。”杜牧之轻声说着,把酒杯凑到晏淮左眼前。

“干杯。”晏淮左笑哼一声,和杜牧之碰在了一起。

“来来来大家。”杜牧之站了起来,站在篝火前,他的眉眼都攀上了火光。

晏淮左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咽了咽口水。

杜牧之随意挑了两根木柴,攥在手里,绕身舞火,嘴里哼唱起古老的曲调,乔纳森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立马取来了自己的老吉他,跟着轻轻哼着。

陈晨仔细盯着,好像在透过杜牧之看另一个人。

只有晏淮左,要醉倒在他前面。

怀俄明老调的每一个节拍都被杜牧之踩碎,纵情而歌,随性而舞,手上的长火被风起吹得更盛,杜牧之每一眼都在看向晏淮左。

他有一个遗憾。

老镇长告诉他,其实让杜牧之跳的是以前战神赫特斯从古战场上退下以后,荣归故里,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求爱而舞,二人就在山前,倾情于此。久而久之,这成了个传统,后来镇子上的每个男人都会跳,也都会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一舞求爱。

这更是遗憾,上年盛夏的一场告情,杜牧之却没等来自己想等的人,而在此刻,他也终于可以尽情。

几番归去来,我们之间不再相隔山海。情之一字怎么拆,不宣之于口我也只能一点一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