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失态了。”陈述的语气,晏淮左的脑袋正垫在杜牧之肩上,轻声呓语。

醉了也是没醉,从前不敢说的话终于能有了好的借口。

“为什么呢?”晏淮左又问。

杜牧之相比而言喝得不算多,他看晏淮左收不住,就刻意地少取了几杯,两个人中间总得有一个是清醒克制的,他一向习惯如此。

杜牧之没有回答他。

晏淮左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又往下沉了沉。

“你喝得太多了,早点睡。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是有太平洋过来的暖流进这里成大暴雪,正好可以把装备拾掇拾掇。”杜牧之一边岔开话题,一边把人扛到床上,帮晏淮左把鞋脱了,把袜子脱了。

可正要替晏淮左把外衣脱下来的时候,晏淮左怎么都不肯微微抬起身子配合杜牧之的动作。

“别闹,快起来把衣服裤子脱了再上床睡觉,本来感冒就没好透还喝那么多酒,你一会儿再这样当心明天直接烧起来。”杜牧之轻轻拍了拍晏淮左的屁股,哄着孩子一样。

“回答我。”晏淮左却一把把人带到自己的胸脯前,睁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杜牧之。

“我怜香惜玉,看不了他那轻狂的样子。”强要了答案杜牧之也是回的模模糊糊,受不住晏淮左的目光,轻轻拍了拍晏淮左的脸,他背部一用力就挣脱开晏淮左的禁锢。“行了你听见了,这下子满意了?赶紧滚上床给老子睡觉。”

晏淮左也不再追问,慢吞吞地把人松开,自己把衣服脱了用力扔向一边儿,兀自背对着杜牧之钻进了被窝里,只丢下一小片叛逆地后脑勺给杜牧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