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左也起身,只想着盯着这无边的夜,看看能不能撕破这幕布看到后面藏着什么东西。这夜幕太幽邃,垂在杜牧之的眼睛里让他怎么也看不清楚杜牧之的心。
“爱情,爱情。”这个时候连晏淮左自己也迷茫了,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顺应这里,享受着暧昧的感觉,那么现在呢?
怀俄明是荒野,杜牧之脚下是这蔚然岁月里的花海绿泉,晏淮左一路奔疾,入而止渴。
第二次买醉。
杜牧之一个人坐在卡座,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着粗糙的谷酒。爱情谷是太过温柔,而这里的酒却和怀俄明其他地方的无异,甚至因为情感的精酿入了喉更辣几分。
安娜姑娘已经出来了,金发碧眼蒙着面。
小酒馆里粗红着脖子的壮汉更是起劲儿,笑嘘声瞬间炸开在厂子里,吵得杜牧之头疼。他本来就有点散光,现在借着酒,更是把暗蒙蒙的光线揉碎在眼前,只能隐约看见那女子一手扶着钢管,雪白的奶跟着愈加猛烈的鼓点一起晃着。
男人们都坐不住了,愤愤起身啸目而视,伸脖吹哨者,呆若木鸡者应有尽有,或坠涎,或抽气,眼底尽是欲色。
倒别说,就这个气氛,杜牧之自己都有点感觉了。
看着想着,转了一圈儿又绕回晏淮左身上,越想着他此时此刻是不是在哪张床上征战,一场酣畅淋漓的性,杜牧之那股子无名的火就越旺,蹭蹭往上腾。烧得脑袋也不清醒了,非得拿着手里的糙酒浇上去让它烧个彻底才好,最好是把人都给烧穿!
杜牧之猛地把杯子一摔,这点儿声音当然会被淹没在喧闹的酒馆里。
“年轻人少喝这么多酒。”
杜牧之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拍了拍,转过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背后的卡座正坐着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