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嫌冷吗?”说着说着,杜牧之还是动手脱着衣服,扑通一下跳了进去。

“你自己试试冷不冷。”晏淮左笑着推出一道排浪朝着杜牧之打了过去。

落下的全是夕阳染就的血碧,灌了杜牧之一口清冽回甘的山泉水。

晏淮左的笑声已经收不住了,都在波纹里藏了起来,全都堆在杜牧之身畔。

“成坏。”杜牧之也不甘示弱,一头扎进水里,寻到晏淮左支撑着的双腿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给带进水里,同样也是满满的一口。

“够了够了,太阳要落山了,别错过好时候。”晏淮左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乐呵呵地把人给扶正,指着远天边的一线就让杜牧之看。

“晏淮左,晏淮左!”可是杜牧之却一直在喊着,他已经没有办法施舍出一点神来给这田地的好景色,因为他的目光已然全被晏淮左霸道地掠夺了,怎么看都看不够的。

“杜牧之,杜牧之!”每一声晏淮左都应了回去。

“你在这里了知道吗?”杜牧之用食指在自己的胸口那儿点了点,杜牧之鲜少这么直白,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晏淮左,那是含情的。

晏淮左手覆在杜牧之腰上,他早就溺毙在了这样的一双眸子里,一定得落下吻去。

他们的嘴里含着伏山欲下的晚阳,彼此眼睛里尽然装不下别的东西了,身子是烫的,心也是发烫的。

“淮左,淮左……”每一声,每一声,怀俄明的山都听见了,它们替两个人全都记了下来,山河相鉴任谁后来都没有办法再悔改的。

就用我来诉说你吧,亲爱的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