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见自家小主人面露难色,自然理解他的苦楚,像是想起了什么,“少主,不如我们再等等。”
薄今墨的眼?神深了深,手指微微曲起,叩在桌上发出沉笃的声响,“徐伯,你不该不经过我同意,就自作主张,将夫人扯进这件事来。”
“老奴知罪。”徐伯并不辩解,一味垂着头,似乎有些心虚。
到底是相伴已久的亲人,薄今墨也觉得方才的口气重了些,给徐伯倒了杯水,“外?面很?危险,她虽在智谋上比别人强些,到底身子弱,又大病初愈……”
算了不说?了,越说?越心慌,薄今墨眼?底阴翳浓重,兵荒马乱,危险无处不在,她会怎样,他简直不敢想。
更令他不安的是,除了这个,冥冥之中?,他还有一种?预感?,她这回?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吗?
他的心立刻揪紧了。
然而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刻,也没有工夫供他咀嚼那?些儿女情长,战况紧急,千钧一发,他不得不很?快从那?股不安中?抽离出来,将自己投入刀剑无情的战场。
翌日,夜间。
白天此起彼伏的战鼓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城楼上的枭鸟发出的古怪啼声。
一阵寒风刮过,一队穿着夜行衣的士兵暗中?擦着城墙蹑足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