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敢说?你?没有拿男人的好处?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农女,不是老爷偏爱,谁教你?算账行商,谁给你?执掌中馈,你?连十月怀胎也没有,就凭空得?了一个?好儿子,你?不守妇道,和自己?丈夫的弟弟搅在一起,你?还和宦官勾结,争权夺利,败坏门楣,你?毁了这个?家,毁了我?们所有人,都是你?害的!”
沈韵秋眼底闪着憎恶痛恨的光,几乎上来要将她撕碎。
“桩桩件件,哪件冤了你?,当婊子还立牌坊,你?凭什么?!你?抢走的是我?的牌坊,”她痛心疾首地瘫倒在地上,哭喊着:“你?抢走的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
“好。”许青窈自桌底抽出一把缺角的榉木椅,不顾上面的灰尘,敛裙坐下。
“你?的牌坊?”许青窈手抚过残椅,笑得?苍凉,“可惜你?的丈夫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得?销户,你?再守二十年,也算不得?守孀。”
沈韵秋脸上两行泪潸然而下。
许青窈喉咙发涩,“你?相不相信,我?没想过要这个?牌坊。”
“你?什么?都不想要,可是偏偏老天爷把什么?都给了你?。”
沈韵秋抬起头,双目发红,如同末路困兽,脸上又哭又笑,“许青窈,你?让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黄昏的火烧云,压在古老的祠堂上,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焰火,庆祝普天下所有亘古的生辰。
许青窈起身出门,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忽然回?头,“笑话??不如我?给你?讲一个?真正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