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掌心运劲,单手擒住榻上人的颈,力道渐次加重,“不想死就爬起来!”
脖子几乎快要断了。
走廊上传来响动,不一会?儿,传来徐伯的声?音,在外头抱怨:“这风也?太大了,灯笼都吹散了。”
薄青城松开手,起身离开,室内静谧太平,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榻上不省人事的少年,颈间?的银线闪了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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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星子还挂在天?际,闪着一线银光。
许青窈爬起来,身边已经空空如也?,衾枕上连点余温也?没留下?,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站在楼上凭栏远眺,秋风凛冽,园子已经萧瑟枯败。
春禧堂内,巧姨娘正指挥几个下?人往马车上搬东西,大大小小的箱笼,在檐下?堆叠如山,出门时,有?个花瓶碎在了地上,巧姨娘顿时对着抬箱子的两个伙计大呼小叫起来。
薄素素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外,最后一眼,是望向许青窈的楠木楼。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说,随后毅然决然上了马车。
昨夜,她得知那些阉人在薄府盛宴欢歌,后来还留下?过夜,再?加上这几天?听了不少外边传的闲话,心里早有?积郁,当即怒不可遏,要冲去找薄青城讨个说法,可是被自己的母亲拦住,见她执拗,巧姨娘不得已告诉她,薄青城当年被禁参加科举的真相,她这才知道,原来那场祸事是因自己的亲哥哥而起,薄青城只是代他们一家人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