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素近来跟着师父苦学,医术和药理也大有长进,正是求知若渴的时候,听了此话,当即追问:“那为什么还?在昏迷?”
“恐怕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自己不愿意?”薄素素不解,喃喃道:“什么意思,求生是人?的本能,除非他早就不想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啊,比我还?年轻呢……”
徐伯听了这话,反应也很大,当即扬声驳斥,“这绝无可能,我家少爷自小坚强懂事,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从未放弃过,一腔志气,满身?的学问,还?未报效朝廷,为民请命,怎么会生出厌世?之意?”
薛汍摇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向许青窈,用一种?挑衅似的眼光,“或许你们应该请人?看看风水了,依我看,这地方?,本身?就很邪门。”
薛汍自己是在这里倒霉过的,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十分?的感同身?受,那眼中的痛楚虽然一闪而?过,却足够深刻。
许青窈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薄府,实际上她自己也有这种?想法,似乎这是一片坟地,有很多鬼魅游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耗人?的阳寿,久而?久之,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像她自己。
薛汍站在案前,左手提笔,声音冷静地说道:“我给他开几服药,先吃着吧,后面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了。”
“好?。”许青窈和徐伯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薛汍将笔搁到案上,神情古怪地看了许青窈一眼,旋即起身?离开,薄素素出门送他,两个人?前脚刚出门,薛汍就向薄素素耳语:“你们薄府的这位大少奶奶,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