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合作?开?设钱庄, 银钱流水,人事变动, 桩桩件件, 又?多又?杂,两个人免不了常凑在?一处。
要说清白,那自然是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 只是商会里人多眼杂,还是有人免不了说闲话。
所幸,钱庄已经颇具规模, 分号开?到南北各大埠头,包括京师、汉口、佛山等地, 最北甚至能到蒙古部落草原。
这?中间,还发生了几段插曲。
就在?他们从城外回来的第二天, 就发生了冲击钱庄, 哄抢银窖, 砸毁钱炉的事儿。
后来才知道, 原来是朝廷改制, 外加大运河长久不通, 漕帮失业者众,流民聚义给?闹起来的,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撺掇, 就觉得是钱庄把钱给?吸走了——衙门自然是不敢硬碰, 你个末流的商贾还有何畏惧?
市面不太?平,商人首当其冲受影响, 生意一下就难做起来。
许青窈力排众议, 开?了好几次粥棚,赈灾放粮, 算是解了一时燃眉之急。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趁着?薄今墨过来,两人就商量办法。
俗话说“三个丑裨将,顶个诸葛亮”,何况两个“诸葛亮”凑在?一起呢?
——倒真?给?他们找到了眉目。
“漕粮河运改海运,大势所趋,”许青窈拿出一本册子?,“瞧瞧,我大致估算了下,每一百石漕粮运送到京师的成本是四百石,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暴殄天物?”
薄今墨听了,“这?么说,你也同意海运。”
“为什么不同意?我大伯先前就是漕丁,我自小在?大伯家长大,知道漕丁的苦痛,常年在?河上漂,官匪篙舵层层盘剥,一年下来连家人都养不活,走一趟漕,回来人瘦得皮包骨,还常常挂彩,那可真?是敲骨吸髓,还是自我嫁进薄家,大伯一家才不受这?份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