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大房名下缺了的流水,我都会补回来,过几天要入的帐可能就要多了,您是能者多劳,到时恐怕受累。”
许青窈向后回头,示意?丫鬟云娘把东西递上来,“我这里有一支长白山马佛(人参),很早就请进门来,一直没舍得用,现在想来,原来这东西也是讲缘法的,我辈无福,也就您德高望重,得以受用了。”
账房之于?掌柜,就像蹄铁之于?马,唇揭齿寒、荣辱与共,她前?头讲的那些话,是为了立威,不?被人小?瞧了去,可她也不?想一上来就先把人给得罪了,人心的嫌隙一旦产生,后面再要破冰,可就难了。
“大少奶奶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这里也就不?跟您客气了。”
见他接过东西,许青窈笑道:“本来就该如此。”
老帐房领着徒弟走出会馆,转角处抬腿各飞踢两?个徒弟一脚,“跟我多久了,连个账都填不?明白!”
目送老人走远,旺儿赶紧就从外面进来,他这一早上真?是操碎了心,两?位都是既有本事又有脾气的人,就怕一个不?和?闹起来,所幸,结果还好,看?来他家二爷真?没看?错人。
接下来,又会见了几个前?来拜访的财东。
许青窈对照着账簿随意?问了几个问题,这些人大约是早就得了薄青城的嘱咐,也没露出什?么?不?平之色,从始至终态度都很恭谨,倒叫她这个上任的新官无火可放。
她以为最难搞的长盛坊,倒比其他几家更客气,看?向旺儿才明白,原来这些人都是看?在她身边这位的面子。
旺儿从前?就是长盛坊里的把总。
“敢问当家的,”一个身量高大雄壮的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