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给他风光大葬,挖坟立碑,把牌位放在?枕边,就在?灵堂云雨,你?说好不好?”
他本来确实是打算捉奸的,可是后来他怕了,怕真的给捉着?什么,一个好的商人应该知道什么叫作余地,他给自己留了点退路,没在?她跟前动手,可是到?头?来,那些残忍的东西,竟然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
“其?实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但?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发疯似的抵蹭,头?顶青筋若隐若现。
难言的空虚叫他疼痛。
匕首一斜,缚在?春凳上的麻绳被截断,人被捞进怀里。
两扇柴扉的缝隙填满,阳光打在?门前,照亮地上点点水渍。
草叶拂动,露珠不时坠下几?颗,很晶莹地破碎掉了。
磋磨了一夜,他终于肯让自己心满意足。
隔着?一道薄壁,听见里面的水声?和哭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一窗之隔,什么‘山山黄叶飞’,你?倒很会念,给别人读书有劲得很,现在?怎么哑巴了?”
“你?以为我买这?些书干什么?”
……
第二天夜里。
许青窈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时天旋地转,星辰万物都在?闪闪律动。
马车轱辘滚滚,一路碾过疯长的青草,清冽的碎汁液混合微腥的土气,间或黑暗中传来一两声?犬吠,让许青窈明白,这?是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她艰难地爬起身,掀开帘帷,朝窗外看去,月光下草木森森,鸢尾开得到?处都是,泥土松软,像才下过雨,走过的草地都被碾出两道辙痕,“薄青城,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