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我你就真成狗了。”用一种湿漉漉的语气,像哭又像笑,是在嘲讽他,但是音色沙哑,就显得没那么刀人。
“窈窈,生一个吧,不拘儿女,等我死了,就叫这小娃继承家业,到时候你做摄政太后。”
良久。
没听?见声音,像是又睡过去?了。
他猜她是听?见了,只不过又在跟自己?做戏,于是伏在她耳边说:“窈窈,咱俩都没能死成,这就是天意。”
她红唇紧抿,只动?了动?眼睫。
一清早,猫再进到屋里,花着一张脸,尾巴毛都燎焦了,薄青城说:“这猫昨晚上肯定是钻到灶洞里去?睡了。”
许青窈本来侧身对着人,露出半截布满咬痕的背,不愿意说话,听?见这个,翻身过来。
皱着眉问:“你把猫赶出去?的?”
“把这畜牲留下,会以为是你我打架。”
“本来不就是吗?”是他单方面欺辱她。她拿手背抹了把湿气丛生的睫毛。
“我看?画册子上都是这么弄的,也?没出事?儿呀。”
她恨得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地上的猫以为有老?鼠,顶着黑一块白一块的脑袋四处搜寻,东张西望半天,失望地跑走了。
薄青城裸着刀疤遍布的上身,在地上那堆衣服里挑贴身的中衣,捡起那件自己?从前穿过的紫色道衣,转过来睨着眼睛笑她,“把这个穿上,我忘不了你穿道袍的样子。”
虽然?就是穿道袍那次,她把他给狠狠地诓了一顿。
不过,他也?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真论起来,孩子是在她身体里没的,掉的是她的一块肉,自己?虽然?消沉了几天,真说起来,恐怕还没有一砍刀来的伤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