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的玉扳指丢给小僮,又吩咐道:“快去太仓港,叫人备船下海,一路往南行。”无论是南是北,江河湖海,他都要找到她。
待小僮上岸。
立刻弯腰解缆,仿佛是嫌躅桨脚程慢,当即出了乌篷,接过桨板,亲自与老艄公一道划船。
篷内的昏黄光影溢出江心,将船底推开的余波照得闪闪发光,像是一张细密的大网。
却有银白的鱼儿追随那光影,一路拨水前行,竟不知是鱼在网中,还是网在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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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清江浦码头,几个头碇和舵工再?次确认,“北方不远处确实有艘广船撞上了礁石湾。”
“不可能?!”
薄青城断然言明,脚下却是一软,直直向后栽去,后腰磕在石桌上,一阵剧痛蔓延,浑身的血好像都凉了一半。
几个船工上来?要将他扶住,被他推开。
夜深,海上突然起了飓风。
长袍猎猎作响,灯盏在风中明灭,海底的湿咸气息不断从口鼻涌入,头顶的乌云翻卷,满目都是血色。
“备船。”即使那船沉入海底,撞成碎片,他也要亲自去看?。
“二爷,不可,今夜海上狂风暴雨,贸然前去恐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