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妇人简直活生生的一个散财童子。
回?回?都押不中, 偏偏回?回?都只下那一门, 是个倔性子,只是聪明人的倔有用,蠢人倔起来?, 就?是自掘坟墓了。
这些日子以来?,光靠着此人,他们便进了不少项, 少说也有千把两白银。
许青窈将对面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想:且让他再?高兴些, 恐怕一会儿便要笑不出来?了。
“夫人今天还打?”
“自然。”
接连几天往长盛坊分?筒里送钱,她的体?己都快耗尽了。
不过, 想必很快就?会翻盘。
许青窈故作不舍状, “不日我就?要离淮了, 这么些天, 一次也不中, 我不信我的运气会这样坏。”
跑风的伙计一听, 便知道了,原来?是最后一次打花会,看?样子是要跟她那个富商郎君上路了, 突然失去这么一个大主顾, 心里竟怅惘起来?。
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这淮安城里的花儿开得这样好, 衬得夫人您人比花娇, 您不多留几天?”
许青窈笑道:“快别说了,一会儿蜂儿恐要来?你嘴上采蜜, 倒成了我的罪过了。”
号里的执事?和伙计都笑起来?,那么些钱风和雨似的流在这里,人家还面不改色,这样的主顾真是百年修来?,蓦然说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当然,主要还是舍不得这条日日生珠的大鱼。
又听这美夫人说道:“ 你且好生记着,今儿我要下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