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今墨闭目养神。
徐伯捡了个?合适的时机,说:“少主,听说今日?码头上,沙船帮的老大被咱们的人砍了一?刀?”
“知道,”薄今墨微微一?笑,“否则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利益,不是不可以让,却还是磋磨了良久。
在茶楼上耽搁的一?个?时辰,想必让他的血都快流干了吧。
他要唱苦肉计,他就将计就计,奉陪到底。
唇角翘起,极有兴味地抚弄膝上嗜睡的猫。
徐伯讶然,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幼时粉雕玉琢的一?个?奶团子,什么时候长出一?颗七窍黑心?
幸好,只要被他划入自己人的范畴,就绝无性命之忧,他老徐自然在列。
“漕帮如今内忧外患,人心不定,少主打算如何自处?”
自从老帮主病危,几位副帮主就虎视眈眈,少主这次从青州回淮安总舵,正打算接掌漕帮帮主之位,偏偏才?回来,就逢上这样?一?场劫难,只怕前路未卜。
虽然眼下因为顺利解决了药材的事,暂且赢取了一?波人心,就怕等闲又要生出风波来。
难道那?淮安分舵的舵主是吃素的吗?强龙难压地头蛇,一?个?齿幼的少年,再善谋擅断,也赶不上本地吃惯八方的老江湖。
何况,还有二十万漕工的命运捏在他们手?里,如今帮中?已有人勾结起事,公?然反对?朝廷施行海运,对?此,少主的意见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