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气发闷,钟溪午打开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落进来,冰凉得让人清醒。在台上没趴一会儿,前额头发沾满了水,钟溪午左右拨了拨,水珠四下乍开,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空气里。
掏出手机看了看,距离余杭发信息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等得无聊,在柜子里找到一次性纸杯去茶水室给自己接了杯水。
钟溪午倚着凳子背靠着门,虎口虚虚的卡在纸杯的边缘,热气回旋打转,钟溪午嘴唇凑上去想喝一口,堪堪碰到杯面,立刻烫的缩了回去。
钟溪午舌尖顶了顶牙齿,自言自语道:“还真烫。”他小心的吹了两下,弓着脖子,脊柱撑起皮肤,露出一点凸起。
林深时进来的动作很轻,但关门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尤为突兀,钟溪午以为是余杭,扭头看人:“余医……”
钟溪午的声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对,只一瞬间,直白的眸子深处找到了彼此想要的答案。
“啪嗒!”纸杯掉在地上,热水撒满深褐色的休闲裤,晕染一圈冒白气的水渍。
林深时急忙快两步走上前,半蹲在地,抓住他的脚踝轻轻卷开了裤腿。
钟溪午皮肤白,以前稍微捏一下就留个痕迹,滚烫的热水一浇,红了大片,林深时提着裤脚不敢碰,低声问:“烫疼了没?”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答。
林深时把裤腿卷到了膝盖,仍垂着头:“我去买点烫伤药。”
他站起来,向后转了脚尖,步伐没能迈出去,钟溪午拽上他的衣角,仰着头,很平静的说:“林深时,你不觉得恶心吗?我这么一个不男不……
话未说完,林深时反抓钟溪午的手,弯腰堵住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