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没关系。”
钟溪午揉钟冉的头发,动了动嘴唇,最终问:“你的脸……也没事?”
夕阳下沉,暖黄的光线泻在林深时俊脸上,哐哐哐折射出的三道明显红痕,痕迹虽淡,但在俊朗的容颜上显得异常突兀。钟溪午心虚的垂着头,因为那是自己亲闺女指甲印,原本小孩子的力气小,抓一下也留不来什么,但她爸力气大,带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父女俩齐心合力,一块挠出来的。
周五下午,林深时掐着幼儿园放学的时间,东拐西拐到了学校,找到停车位,拔了钥匙就匆匆离开,刚刚路过校门口,他看到平常整齐的队伍没有任何秩序,几个大人和二十来个孩子乱作一团,杨蔓困在中间,一名长发波浪卷女性正和她对峙。
“张衍妈妈,”杨蔓安抚道:“事出一定有因,我们先……”
“还有什么因!那个野丫头打了我儿子!”波浪卷女人两手护在正在哭的小男孩肩上,尖锐的打断:“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杨蔓在放学后领着班里的小朋友们在校门口等待家长,她刚送走一对父子,眼尾一瞟就瞧见钟冉与排在前面的张衍打起来了,张衍被家里人养的胖乎乎的,但个子没钟冉高,杨蔓没来得及制止,钟冉一把将张衍推在地上,并迅速坐在张衍上,小拳头乱砸:“你再乱说,你再乱说,你才没有妈妈!你是野孩子……”
张衍独生子,从小没受过委屈,立刻吓得哇哇大哭,他的妈妈在这时心灵感应似的出现,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骑着打,新烫的卷发差点气直,抓着钟冉要让儿子两倍还回来。
两个孩子都是幼儿园的学生,杨蔓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也不会让孤立无援的小朋友受到伤害。杨蔓将钟冉向后拢了拢,顶着卷发女人傲慢苛刻的目光:“张衍妈妈,您冷静一下,我们先问问孩子打架的缘由。”
“问什么问!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女人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别的不用说,让我儿子打那个野丫头两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