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午:“?”
新室友莫名其妙的荡出三个字,钟溪午一时没听明白,脑袋上明显冒着个问号。
林深时余光在大问号上扫过,不等钟溪午问出口,他脚尖微挪,从钟溪午身侧飘走,侠客留名似的又荡下四个字:“我的名字。”
大问号瞬间变成了感叹号,钟溪午也牢牢记着老祖宗留下的礼尚往来,兴冲冲的就要再次自报家门,也许是因为有了前两句的聊天做铺垫,钟溪午觉得新室友除了不爱说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排斥,这次的家门报的特别流畅:“我叫钟溪午!”
林深时:“……”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安静的后脑勺,林深时脚下步伐不停,径直走到储物柜前,拉开柜门,随手将饮料丢进去,从里面拿出衣架后,回到床铺整理衣物。
钟溪午看着林深时无声的从眼前飘走又飘回,刚刚放松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脑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打起架来,他为什么不说话?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吗?声音太小?还是说的突然,和自己一样没听懂?
钟溪午表情茫然,自从回国后,他的社交圈只有妈妈和哥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陌生人交流过了。
钟溪午想不通新室友的态度,攥着手指,眼神不自主的瞟向宿舍里另一只活物的方位,蹲在地上的活物眉眼冷淡,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正把箱子里整齐的衣物散开,一件件挂在衣架上,层层堆积铺在单人床上,专注又沉静,丝毫不受其他活物的影响。
空气安静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