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徐垣舟挂断通讯,很快赶到宋萧家中。入眼一片狼藉,遍地潮湿,宋萧翘着腿,靠在幸存的沙发上揉捏额头,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戒尺,不长,二十厘米,打起狗来绰绰有余。
俩兄弟显然被吓得不轻,排排蹲坐在他面前,脑袋死死垂着,规矩地不敢乱动。
徐垣舟看了眼湿漉漉的团团,又看了眼宋萧,没说话,正要撸起袖子干活,便被宋萧拦了一手,怀里多了把尺子:“你来,我去打扫卫生。”
徐垣舟很少目睹宋萧冷脸的样子,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于是接过刑具,象征地敲了几下茶几,等宋萧走进浴室,徐垣舟动手撸团团的湿毛,让他甩一甩水,难得没好言好语:“别装委屈了,跟我们一起收拾东西,待会儿去给你主人道歉。”
团团耷拉着耳朵,低头衔住脚下的碎纸,徐垣舟让七七上前帮忙,起身去找宋萧。
一进房间,他看见宋萧正蹲在马桶旁边检查水管,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宋萧站起来,冷不丁撞见了徐垣舟,险些被吓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帮帮你,”徐垣舟问,“它没咬坏什么吧?”
宋萧用拖鞋拨开几厘米厚的水:“目前还没有,以后就说不准了。”
他示意徐垣舟墙角的拖把,徐垣舟递给他,解释道:“七七的磨牙期也到了,在家里乱啃东西,它还到处掉毛,挑食,挺难伺候的。”
宋萧哪能不懂徐垣舟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真打七七的主意,宋小团拽是拽了点,总体来说还是很好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