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垣舟的体能肉眼可见地提升了不少，小跑了半个校园也没见喘几声，宋萧作为社畜常年待在电脑面前，约莫有几个月没穿上运动装了，竟有点被徐垣舟慢慢赶上的危机，到达熟悉的草坪撑着腰慢步走去，揶揄道：“你也夜跑吗？”

这个“也”字用得太精髓，徐垣舟有些红润的脸惨白下去，轻笑一声回道：“跑了半个月了，每天五公里。”

他不太敢正视宋萧，走到为甜茶临时搭建的小窝，弓腰朝里面唤它的名字，藏在石缝边的纸箱窸窣响动，半分钟后，一颗绒毛杂乱的脑袋伸了出来，双眼混沌，直直看着徐垣舟，它虚弱地叫了叫，依稀能听见纸箱内几道稚嫩的附和。

宋萧心脏被狠狠敲击了一下，半蹲下，喉咙一哽，像从前那样温柔唤道：“甜茶？”

“呜——”

甜茶鼻尖耸动，本没有力气的尾巴突然迅速摇晃起来，它铆足了劲狂奔到宋萧膝前，似是用光了保留的所有，如当年那般努力蹭他的手心，宋萧轻碰到甜茶的皮肤，甜茶抖了抖，不再动了。

甜茶一条后肢有明显的颠簸，可依旧竭尽所能表达自己的开心，呜呜叫着，宋萧喉间难受不已，紧搂住甜茶说不话来。

徐垣舟默契地没有打扰，他走过去合上了纸箱，防止里边的幼崽受冻，听见宋萧问：“为什么…甜茶会变成这样？”

才半年而已……

他只才离开了半年，甜茶再不能围着宋萧原地打转，不能向宋萧讨要香肠了。

徐垣舟咬着唇，艰涩地说：“甜茶年龄大了，不小心从高处摔了下来……”

宋萧呼吸一下子变得紊乱，抱紧甜茶的力道松开，低头找它身上还有哪些伤口，拨开皮毛，看见了已然成疤的凹痕。

他的指尖颤抖，没再触及甜茶痛心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