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啊”了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痒痒的。
嗯……原来他并非生来冷漠。
一场免费的听觉盛宴完美落幕,观众接二连三地站起,笑着走下了阶梯。徐垣舟长腿伸直,搭在下两个台阶上,借力起身,他似乎轻松了很多,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对宋萧说:“还不走?”
“噢。”
宋萧应着,也学他淘气了一次。广场人都散了,静悄悄的,宋萧和徐垣舟并着肩走,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春季的晚风悄然而至,拨动着枝叶窸窣作响,没过一会儿又悄悄地走了,来去无踪。
就这样走到了男寝门口,宋萧停住脚步,手揣在兜里,手指弯了弯,勾紧了布料,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有点幼稚,有点解压。
他把下巴藏进领口处,贴着冰凉的拉链,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中的清醒,眨眨眼,约莫过了三四秒,他对着徐垣舟,开始了第五次的尝试:“同学……”
“你看我们这么有缘……”
“抬头不见低头又见……”
“要不然……”
“我叫徐垣舟。”
他站在路灯下,顶着幽白的光:“你叫什么?”
宋萧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时间都静止了。
他彻底呆怔住,喃喃地重复道:“你叫……徐垣舟?”
徐垣舟不解,问:“有问题吗?”
宋萧倒吸凉气,然后他听见心头有块地方,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