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粉碎箱缓缓合上,眼看着就要将盒子吞没,江汀倏然上前一步,伸手探入其中,将盒子拾起。
他动作极快,然而饶是如此,那只苍白的手仍然被粉碎针头刮破,划开一大道刺目而又深刻的血痕。
白凫被这动作骇了一下,脱口道:“你干什么?!”
痛意回笼,江汀面色愈白,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呐呐道:“我……”
他嗫嚅须臾,终是说不出话来,白凫蹙着眉,当机立断:“走,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得流砂医院急诊科,护士为他消毒并缝好伤口,又包扎一番,匆匆留下几句忌口叮嘱,离开了。
白凫全程一言不发地望着,并指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呼吸都在颤,却强行压抑下来。
江汀偷偷看他几眼,无措地咬了咬唇。
事毕,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拉了下白凫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道:“白凫,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白凫生硬地挣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江汀霎时一怔,面上血色尽褪。
“江汀。”白凫拧眉望着他,语气终于有些不稳和焦躁,“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江汀,不要让我更恨你。”
胡闹、分手、恨。
每一个字落下,江汀的眸光便黯然几分,他似是停止了心跳,整个人定在那里,失去了作出反应的能力。
眼前,色块逐渐扭曲坍塌,如潮水般下沉,世界缓慢变为黑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