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容拒绝,他单臂轻松地拎起行李箱,放到了上层置物格里。
“谢谢。”白凫温和地笑了笑,一双眸微微弯起,溢满细碎的光芒。
“不必客气。”
男士顿了顿,让开一条路好由他走至靠窗的位置坐下,正要跟着坐下时,他倏而扬眉道:“您看着有些眼熟,请问是画家白凫先生么?”
话落,白凫神色微滞,他此刻面上还带着不透明口罩,几乎有些诧异对方能认出他来。
眼见对方似是并无恶意,他颔首道:“对,我是。”
金丝边后狭长的眸子弯起来,男士在他身侧坐下,朝他伸出手:“您好白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您的粉丝,我叫舒愈文。”
舒愈文……
他看到过这个名字,在一家财经周刊电子刊的封面上,翻开之后是一篇专访。
白凫伸手过去,轻轻与他交握:“您好,幸会。”
舒愈文适时流露出恰到好处的钦佩神色,温声道:“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可以得到白先生的签名。”
白凫欣然应允。
他接过对方递来的漆黑卡片和金墨钢笔,打开笔盖,写下第一划,却忽而断了墨。
“啊。”舒愈文道,“不好意思,忘了和您说,这只钢笔是老古董了,需要用手指捻一捻才好写。”
“没关系。”白凫依言捻了捻笔尖,捻出金色墨水,接来新的卡片,写下签名盖上笔盖,交还给对方。
舒愈文妥善收好,兴味盎然地与他聊起画展相关。
“白先生上一次的画展还是前年年末,最近不考虑再办一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