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典当铺已是半夜三点，典当铺门口站着两个人，凌霄从兜里取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转过头好奇的打量着走进来的这一对奇怪的男女，女孩儿看着十四五岁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成年人带孩子来他这典当铺的。

男人中等个头，大约五十岁左右。两只圆眼睛黄黄的，浑浊不堪，眼角嵌着几条深深的皱纹。

男人旁边站着的女孩儿脸色苍白，嘴角眼角都是淤青，穿一件单薄的红外套，脚上竟然没穿鞋，脚趾头冻得红红的。

凌霄收回目光，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走进柜台，将外面套着的羽绒服脱下，顺手扔到身后的转椅椅背上，开口问道：“二位想典当什么?”

“手要不要?”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

“要。”凌霄扫了他一眼，“谁当?当几只?”

“我女儿。”男人说，“把她的两只手都当了的话，能当多少钱?”

凌霄惊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自己听错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父亲要女儿当手的，于是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典当你女儿的手?”

“多钱?”男人点点头，又问。

凌霄不可思议的回答了句：“一只手一万金币，两只手两万。“

男人想了想，脸上慢慢堆起笑容，眼角的皱纹堆叠的更深了，终于小心翼翼道：“那就……当了吧。”

凌霄看着这个男人的嘴脸，只觉恶心，可是他只是典当铺的工作人员，无权干涉，再说他自己的事情还一骡头，哪管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