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引到他身上，其他人也都纷纷转过来和他打过一遍招呼，才往包厢走。

楚深和顾棠林略微落在其他人后面，顾棠林压低声音问：“今晚就是和他们谈合作吗？”

楚深低下头靠近他：“半合作半聚会，谈的都是以往合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主要是信息交换，你听着玩，烦了告诉我，我们回家。”

楚深或许是无意中说出“家”这个字，顾棠林却听得一愣，随即心中暖流涌入，让他感觉踩在坚实地面上。

包厢内楚深坐主位，偶尔搭两句话，便引得几人激动讨论。但这些人都修养极好，即使激动也只是表现为多喝酒多说话，一直保持着应有的仪态，言语间也不会随意逾越。

顾棠林喝着整个桌上独有的果汁，内心感慨：果然还是君子之席更让人有好胃口，心情也愉快。

不是顾棠林不想喝酒，是医嘱服药期间不能饮酒。楚深和人交际，也饮了酒，只是并不显醉态。

顾棠林对楚深的酒量不了解，没有贸然开口劝他，楚深也向来是有分寸的人，并不让他担心。

不过一会儿功夫，顾棠林便吃饱喝足，打算出去逛逛，楚深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离席。

迎着微凉晚风，顾棠林笑了笑：“哥哥，我不是小孩了，你可以继续谈你的事情，我不会跑远。”

少年看似大度体贴的样子，实际话里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楚深始终牵着少年的手，从容往空中花园的最高处走去。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乱走，哥哥陪你。”直到在围栏处落座，楚深才开口回应。

顾棠林握着男人的手，坐在灯光暗处看这名利场，他并非不懂其中龌龊，也自信凭自己不会吃亏，但这和有人时时替你着想完全不同。

一路走来，明里暗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