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江又宁。”
“嗯。”陆宁禾有些天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话了,不太安定的用左脚踩着右脚。
家里地毯几乎铺满了,因为陆宁禾小时候总爱趴在地上玩,每一个区域都有陆宁禾的成长轨迹。
他突然觉得以前踩着温暖的地毯,此刻居然有点凉。江又宁和他一样高,一低头就看见陆宁禾的一双脚。
很白。
每个趾头都很圆润,指甲修剪得很好,右脚倒数第二个指头贴着创可贴,上面还微微有点血迹,趾头和脚后跟都是粉色。
“你学跳舞的?”江又宁问他。
“嗯。”他像被叫到办公室犯错的学生。
“完全看不出来。”江又宁说,“你脚上没有一点伤。”
然后江又宁顿了顿,指着创口贴,“当然我不是指这个。”
“嗯…这个,这个是昨天晚上我哥,我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剪到了…”
“这样啊…”
“对的,我只是,我有一些时间没有跳舞的了,跳舞的时候也有很多伤。”
“那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