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梁星闷声,语句被坏情绪斩到只剩一个:“烦。”字。
白砚听完不敢睡了,想挪下去看看辛梁星,反被他勒住脊背,拥出一个嵌合到不可分割的姿势。
“你最近没去赌牌吧?”白砚怕他有钱以后跟一些人学坏,烟酒沾一沾就算了,别的可不行。
辛梁星往他衣摆下头钻,贴到他圆圆的肚脐眼儿,辩驳道:“没有,怎么这样想我?”
白砚小声:“那我先道歉,你跟我说你烦什么?”
辛梁星:“失眠而已。”
“我不信,你上次失眠,二话不说提着鱼竿就去钓鱼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想钓鱼才用失眠当借口的。你别瞒我,和我说呀。不是钱的事,你还有什么好烦的?”白砚琢磨,越琢磨,越是后脊背发凉,辛梁星这会儿正伏他胸口,被他拉扯起来,问:“你劈腿了?”
辛梁星皱眉,额心阴阴郁郁,白砚看他一眼,赶忙纠正道:“哎呀,不是,不是,没说你。”
他不说话,白砚就要慌,凌晨闹这么一出,脑筋有些转不过来,滞笨,又埋冤自己怎么能这么想人家。最起码辛梁星跟他在一起后从没对男男女女表现出有一丝一毫的意思,问完这句话,他倒先难受起来了,替辛梁星难受的。
辛梁星翻身,背对他,就是生气了吧。白砚在床一侧发愣,不敢去拧床头的灯,弄得两个人都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