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蹲下,有些崩溃的抓着头发,说:“可是他快死了,他脖子上的伤口是我划得,万一被问起…我…”
辛梁星没所谓道:“那他脖子上的口还是我撕的呢,这叫正当防卫,别怕。”
白砚手有些抖,去探地上那人的呼吸,只觉微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死掉。
“别管了,我们别管他了。”白砚拽辛梁星的衣角,只想从这里逃走。
辛梁星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回家,去拿绳子,快点。”
他们要赶在这人咽气之前先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麻绳长一米五,白砚捆住他的脖子和双手,余出一截,让辛梁星栓牲口一样把他拴在了三轮车上。
去派出所的途中,辛梁星不忘用巴掌把他扇醒,叮嘱道:“醒醒,这口气可先别咽,最起码也要等进了牢再咽。”
他翻了个白眼,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白砚害怕被追究责任,辛梁星宽慰道,“今晚就做无名的英雄好了。”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白砚才明白辛梁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黑透了,人早下班了,只剩一个值班的坐在警卫室看报纸。辛梁星把人丢到门口,捡了颗不大不小的石子,站在远处,用弹弓把警卫室的玻璃给打破了。
啪的一声,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