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车行至半途,抛锚了,一车的人都被迫下车,等司机联系人修车。辛梁星站在田间,想他可能得要白砚等他一会儿了。
白砚确实是在等他,明明算好了时间,偏要提前出来,从下午就徘徊在田地里头,翘首以盼,直到黄昏降临,都没能等到辛梁星。
辛梁星同那些乘客一起,先开始还能等得起,后来不乏些怨声载道,说这车坏的真不是时候,净耽误事,辛梁星等了一个钟,修车的人还不见来,他决定徒步回去,尽管不近,但也可能比这样干等快。
黄昏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地平线,天黑了,秋风刮起萧索和森然,胖周的事对白砚造成了心理阴影,他想还是先回家等辛梁星,太晚了不安全。
然而就是在他拐回去的刹那,树后蹿出一个黑影,白砚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进了玉米地里头。玉米叶剌着他的脸,白砚嘴巴被捂上,几株玉米秆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他被人摁倒在地。月亮早挂上来了,就着清辉,他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白砚本还悬着的心因为看清他的脸而彻底坠了下去,那张凶恶的脸和魁梧健硕的身形对白砚来说就是妥妥的噩梦,以至于当白砚认出他时,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在他拿开手后,白砚惊道:“是你!”
说罢才后知后觉不该说这两个字,忙捂上嘴,他太害怕了,忘了掩饰,他认得这人的脸。
“你那晚果然看见我的脸了。”杀人犯下狠手,掐住他细细的脖子,不由分说的要拧断。
白砚喘不上气,脸开始涨红,眼珠微翻,双手按在他粗糙的手臂上,妄想撼动他一分一毫。“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不说是你的事,看见我的脸你就不能活。”他狠狠发力,话不多,准备拧断白砚脖子就走。可惜白砚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像一尾滑不溜秋的鱼,边攻击他下三路,这下直接把他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