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梁星说:“好。”
从未有过的持久拥抱,久到辛梁星把人从自己身上放下去,浑身上下徒然一轻。他抖了抖潮湿的短袖,走在了白砚前头。
叫了凉菜,还有碗汤面,苍蝇馆墙上吊的大风扇已经开始发乌了,轴部件摩擦出呜呜的声响,聒噪,又实实在在的凉快。
辛梁星吃着面,额间开始冒汗,一头黑发也被蒸腾的热气浸的有几分潮湿,如昼的灯光斜斜打过来,落在飞扬的眼尾,落在高又挺的鼻梁上,越发显出英气。
白砚偷偷瞟他,饭也不想吃,只想亲亲他的嘴巴。
辛梁星吃的很痛快,对他来说,这是跌宕起伏的一天,他需要食物来填饱某些空虚,然后才好想明天的事。
他才搁下筷子,白砚就说:“明天不来找你哦。”
辛梁星斜睇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总归是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砚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极是小声,“明晚想去修鞋,上周进城,跑太久,皮鞋给跑坏了。”
辛梁星挑眉,随性道:“我看看,兴许不用找修鞋匠。”
白砚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修鞋,乍一听,起了心思,说:“今晚去我家可以吗?你看看能不能修,我把衣服给你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