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理耸耸肩,回答:“八位数的金额,时间也不充裕,通过保险、债券、信托、贵金属、不动产这些传统行业来洗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赌场老板祁爷要求资金损耗不能超过百分之十,这意味着更高精度的操作,即便是有娴熟经验的犯罪分子也得左右权衡。
思及此,沉重的压力如雪崩一般滚滚倾泻而下,摧枯拉朽,轰隆淹没一切。叶知理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匆忙按住太阳穴闭上眼睛,努力扩张胸腔,大口吸入氧气。
訾衍的命还握在他人手里,现下生死不知,令他愈发焦虑难安。
訾衍,訾衍。
一想到这件事情将他牵扯进来,堕入到现在这个地步,叶知理愧疚地捂住面庞。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
如果有什么人应该为此而受到惩罚,为此付出代价,那个人不应是訾衍。
是自己的莽撞、草率、冒失和不顾后果害了他。
他们还会相见吗。
訾衍还会好好地活着吗。
会责怪他吗,记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