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叹道:“我们都被顾遇耍了。”
叶知理的身体在阵阵暖风下脆弱地舒展,如同颤栗的花蕾般,洛非用毛巾仔细替他擦拭头发、脖颈、四肢,连耳朵也没有遗漏。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叶知理惨白的、血管密布的眼皮终于颤动了一下。
洛非惊道:“你醒了?”
叶知理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声音:“嗯。”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仿佛无法适应外界光线似的,又迅速闭上。
訾衍从副驾驶的包里取出一只保温杯,伸到后面:“喝点热水,小心烫到。”
洛非接过杯子,在摇晃的后座倒出一点,小心凑近叶知理唇边,喂他喝下。一连四五口下去,叶知理剧烈地咳嗽一阵,重新睁开眼睛。
洛非问:“感觉好些了吗?”
叶知理吸着鼻涕,虚弱地点点头,面孔苍白依旧。
洛非道:“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最好赶快换下来,胳膊还能动吗?”
叶知理再次微弱地点头,在洛非的帮助下,脱掉一层又一层的厚重衣物,擦干身体,换上一旁干燥温暖的针织衣物,裹上保暖的羊毛毯。
訾衍朝后视镜中投去一瞥,问:“你们究竟怎么落得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