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是猛然扑倒他的,有人从背后接住他,得意的笑声里听出了早有预谋。
也不是全失去了意识,大约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偏还不能反抗,内心一片凛然的绝望。
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对方显然是个高手,他心里再抗拒,身体还是漫出了无边无际的快感。
身上的人舔去了他眼角的泪珠,亲吻之间极尽十分温柔,影影绰绰好像听到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像极了他的小狗。方见意模模糊糊地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原来他多希望见到他。
不知是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窗帘都被拉上,空气冰冷而阴暗。
嘴唇被咬破,刚刚愈合又渗上来一些血丝,嗓子干涸得厉害,含着吞咽不下的苦味。身上清爽干净,妥帖地换上了睡衣,若是没有带着不可言说的酸疼,和一身证据确凿的斑驳痕迹,方见意会以为自己只是很沉地睡了一觉。
他没办法追究这件事情,匆匆回去连上了两天课,好歹让自己暂时忘记。可是一旦休息,有了时间,脑海里又开始自动播放那段算不得痛苦却很糟糕的记忆。
……和小狗重逢是在学校里,对方淡定坐在讲台下,第一次没有故意逃掉心理课。
可方见意心乱如麻,下课铃响带着东西匆匆离开,却被堵在地下车库,小狗把他关在车里,亲他咬他疯了一样地上他,把他弄得又疼又狼狈。
这一次的心理阴影足以盖过上一次,他甚至有些感激纪裴之。
“……对不起,”小狗解开绑住他的绳子,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衣,“又把你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