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气力说更多的话,p市最新出现的病例在沈重轻隔壁小区,渐渐第一时间告诉他家里没事叫他不要担心,说得最多的还是「我等你」。
窗外还下着冷雨,高大的树木背后是住院大楼,周边病房出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漆黑的长廊宛如一个噩梦,似乎将要吞噬所有光明和希望。
想念又酸又疼,他下了决心,只要能回去,只要能再见到小朋友——哪怕被所有人反对唾骂,他也要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再也不松开。
谢燃和沈时渐未必还有下一个三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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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开始后沈重轻和李心无休上班,沈时渐和赵舒雅没有出过门,偶尔家里弹尽粮绝,沈时逐才戴了三层口罩出门买菜。
作为相关科室李心很忙,几乎天天加班,沈重轻下班回家时也常是一脸疲累。他担心他的学生,还要担心他的小儿子……沈时渐整夜整夜地失眠,一直在看新闻上的疫情报道。
他摸了摸渐渐的脑袋,“别担心,z市已经控制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时渐眼圈发红,多少天的苦闷酿成了一肚子委屈,被父亲安慰反而更加难过:“爸……谢燃肯接你的电话吗?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关于小儿子的心理问题李心和他提过,眼见如此要求再无理沈重轻怎么也要满足他,立即拨通了谢燃的号码。
手机响了很久没有人应答,沈时渐眼底一阵黯然,他有些忍不住想哭,咬着唇鼻子发酸,沈重轻见状搂住他的肩,“有什么话也可以和爸爸说,你有什么能让谢燃知道还不能让爸爸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