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沈时渐偷偷亲他的唇,偷偷抱紧了他,“怕你被我爸打,我会好心疼。”
·
小狐狸软在他怀里褪去一脸潮红才上了楼,谢燃开车回到家里,老沈给他打电话,问他小沈同学今晚做了什么事情,半个月来头一回开心到多吃了一碗饭。
“今天伤口缝合得很整齐,”他进了电梯摁下十四楼,“……容主任夸了他一句。”
“康复科转过来的病人?容主任难得说一句好话哈哈,是值得高兴。”
电梯载着一个人慢慢开始上升,反光的墙面映出他欲求不满的脸,面无表情但英气逼人。
谢燃的自负在沈时渐身上完全失了效,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一个问题,不是多撞几次南墙就能摸索到正确方向,不是一头钻进数据就能统计出显著相关。已经折下的玫瑰得不到水分会枯萎,但沈时渐得到他忍不住给的爱意,无异于饮鸩止渴。
小朋友想得没有他那么复杂,顶多担心沈时逐明天要回来,他与教授水火不相容,快活日子可能要到头。
饭后李心切了一个文旦柚,个头虽小肉嫩汁醇,甜而多水不酸不涩,皮又很好剥下来,沈时渐坐着吃了一个还要,亲妈嫌他:“我特意托了朋友从产地买来,是打算留给儿媳妇吃的,明天你哥要带嫂子回家,你都吃了算怎么回事?”
沈时渐不高兴,沈教授还没到家就分走他的独宠,“明天我出门找你小儿媳妇去,把你和老沈都留给沈时逐。”
“真有人收留你?那我装几个柚子你带过去给人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