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寅吟似乎是得到了些安慰,但很快反应过来“记不清楚”、“不太记得”都是什么意思:“你记得伯父伯母在美国吗?”
杜清木诚实地回答他,“知道,但不记得。”
对方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担心又有些焦躁,眼神添了几分晦涩,“那……记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吗?”
他摇了摇头,坦白道:“不记得。”
对方的神情多了一丝颓丧,不过很快又重新握住他的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也不要紧,我是林学寅……和你小学、中学、大学同学兼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杜清木回握他的手,“多谢。”
两个人沉默着喝了一杯酒,林学寅才释然了一些,“怎么突然就都忘了呢,受了点伤……受了什么伤能把事情忘得这么干净?”
“车祸,撞了脑子。”
“肇事者负责了吗?头撞伤有没有后遗症?症状严不严重?”
“你太紧张了,”杜清木安抚他的情绪,“我现在不是好好出现在你面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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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提着茶叶和酒敲门,东西还是半路傅若蓝打电话要他买的,顺手还捎了瓶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