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枳圻,”柏颂和轻飘飘地打断她,“对我而言,你真的太具有欺骗性了,你说的话,我当初居然一字不落地全信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齐枳圻紧紧闭上了眼睛,“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柏颂和,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柏颂和安静了下来。

空调的冷气开的太足,让他浑身有些发寒,每一个细胞都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

“齐枳圻,七岁那年,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你回柏家吗?”

齐枳圻闭上的眸子睁开,然后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又将车门给摔上。

当年……

他是要齐枳圻去给他撑腰的。

一个大爷钓了一尾大鱼,外头传来爽朗的笑声,那大爷呦呵着跟周遭的人炫耀。

柏颂和关了车窗。

他待在里面,渐渐地,开始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冷汗直冒。

“叔叔!嘭嘭!叔叔你怎么了!”

“喂!你怎么了!”

“啪——”

车玻璃碎了。

柏颂和被吓了一跳,看向站在车外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儿,还有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沉重的身子抬了起来。

女孩儿一脸担心地朝着里面探着头,“叔叔?你还好吗?”

男人也开了口,“要不要去医院?”

柏颂和摇了下头

“我没事……”

——

许汀白从考场出来,没有看到人,正烦躁着,就看到柏颂和开着车过来了,只是车玻璃不知道怎么碎了。

许汀白踢了一下车身,“车玻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