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意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他下午的时候睡了很久，这会儿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言远知冲了个澡，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

“在想什么？”

“我以前，是不是让你很为难？”温别意忽然问。

言远知立刻就想到了林童和魏楷身上，“没有，你从来都没有让我感到为难过。”

“真的？”温别意抓住他的手，“你别哄我啊。”

言远知下巴抵在他头顶，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真的，没有哄你。”

“其实我以前是太自卑了。”温别意说。

言远知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问：“当初我也没有跟你提过我家里的情况，跟你比起来，我这个离家出走的跑出来打游戏的，难道不应该更自卑吗？”

“……你不懂。”温别意说：“你又没有什么黑料漫天飞，三五不时的就上个热搜什么的。”

言远知蹭了蹭他的头发，“我从来都没在意过那些，何况都是假的。”

“假的多了也会被人当真的。”温别意微微叹了口气，“我现在就听后悔的，后悔当初为了让自己快些红起来，选择了走捷径，陆岚劝我，我也没听。”

被全网黑最严重的那几个月，他甚至想过退圈算了。

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除了演戏，唱歌，似乎什么都不会。

幸好还有言远知。

“我也很后悔。”言远知看着远处的夜空，说：“后悔没有早点站出来，保护你。”

“我一个大男人，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