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把解剖刀放回去,往下问:“你刚才打电话给你那位凯哥,他说什么时候会过来?”
酒店经理如实道:“凯,凯哥没说要过来……他让我们,自己把你们给处理掉……”
“哦,勇气可嘉啊。”
“是,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不知道两位原来是警官,还以为又是这里哪个小混混,所以才会……”
黎川也不跟他多废话,只问重点,“凯哥为什么不来了?”
酒店经理临深履薄道:“他,他不是不来,是来不来。刚才我打电话给他,好像旁边还有人,环境非常的吵,他就跟我说了两句然后就挂了。”
“确定是这样吗?”黎川低下头。
“要是有半路假话,就,就让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酒店经理起身恨不得给黎川跪下去,“这位警察同志,我真的没说谎,凯哥就跟我交代了那几句就挂了!就算你们把我铐回去审,也是一样的结果。”
秦澈在旁边唱起来了白脸,“师兄,我看他应该没有说谎,你就别吓唬人家,你看看,这都快给你跪下来了,要是你再吓吓,他估计该要哭了。”
跟秦澈不同,黎川审问犯人,几乎不会给人任何希望,要是乖乖配合还好,要是不配合,比死还要难受。
“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哭有用的话,谁不会哭?”黎川从工具袋里重新拿出另外一把解剖刀,道,“你别看他,他也是听我的。”
酒店经理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起身后直接半跪着的姿势看向黎川,愁眉苦脸道:“这位警察同志,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术刀给收起来,看到他,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