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轩笑着把衣服放进洗衣篮里,走过去坐在浴缸边上:“说来听听,我总比谢展强点吧。”
“何止一点!即将是咱们全省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一出马,能当两个我和十个谢展!”
“少拍马屁,”徐子轩伸手就泼了水在他脸上:“说。”
“说说说”
等安灏禹啰啰嗦嗦把一整天调查女尸案的情况说完,徐子轩揉着太阳穴道:“这么说,小区保安没注意有过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广场舞大妈们也对韩虹和林勇强都比较熟悉,说他们夫妻关系不错,韩虹性格开朗,为人热情,不是那种会口出恶言的人。”
“是啊。”安灏禹摊着手道:“谢展那小子头都大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只能看明天验尸的结果有没有线索了。”
说着,见徐子轩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把身子挪过来靠在对方腿边,问道:“早上的断肢案呢,查到什么没有?”
“我也在等小墨的监控情况。好了,”徐子轩站起身扔了张毛巾在他头上:“别泡太久,记得把水饺和海带汤吃完,我先睡了。”
云中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办公室。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出了案子大家都是自觉的“五加二、白加黑”,方媛顶着一双熊猫眼、打着哈气把春江小区女尸的鉴定报告递给正在将春来家的咖啡倒入保温杯的安灏禹:“双侧睑结膜点状出血,颈部皮下浅、深层肌肉出血,喉室出血,心外膜下点状出血,确实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作案工具就是绳索一类的条状物。用来缝起死者嘴部的黑线是规格为06的尼龙线,平时一般用作鞋底线、风筝线、衣物吊牌线、串联饰品等,线上的血迹确定是死者韩虹的。根据嘴唇边针脚的穿孔情况,推测是直径15的钢针,大概是类似于各类票据凭证的那种装订针。另外,死者的舌头不见了,整条舌头自舌根部被整齐隔断,剪开死者嘴部的缝线,口腔里全是碎肉鲜血。”
安灏禹放下保温杯,接过薄薄的一页纸甩了甩:“拔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