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安灏禹下意识就要反驳,把后面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瞬时显得有些茫然,有些紧张,甚至更多的是有些委屈,到最后再张嘴的时候,竟少有的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把自己的情感强加给你了?”
时间缓缓流淌,聆听着夜空下几乎一致频率的呼吸和心跳,徐子轩能清楚感觉到那凝视着的自己目光有多认真、有多坦然,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清冷月光下,安灏禹就气喘吁吁站在自己跟前,或许是一路跑来的缘故,他的头发还是湿润润的,小脸也红扑扑的,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扬起脸蛋认真的说,子轩哥哥,你别怕,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自那之后,安灏禹从未再说过保护二字,但徐子轩却心知肚明,他是一直在用行动来证明那句话。
“从来没有。”这一次,他没有像当年一样选择沉默,而是带着温柔的气音回答。
安灏禹笑了起来。
沿着通道继续曲折深入,七拐八弯的走了差不多三公里左右,两人却仍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在以为又将无功而返的时候,这条偏僻的通道已在眼前戛然而止。
手机光亮映照在一扇点点锈迹的铁门上,张牙舞爪的“徐子轩”三个大大的白漆字仿佛诡异的漩涡,要把双双呆立在原地的两人卷入永不见底的深渊。
二十分钟后,通道入口处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进进出出的警员在通道中穿梭不停,个个神情凝重。
这间利用通道搭成的“屋子”没有窗户、没有家具、没有水电,也没有居住的痕迹。两扇对着的门,一扇连接通道,一扇出去后便是环城路,每天二十四小时有各类货车从这里经过,柏油路才维修没两年又压烂了,扬尘情况十分严重。
“屋子”西北角堆着一堆东西,老陆正蹲下做着简单的清理,不一会儿转过头来:“是宋超失踪当天穿的。外套、衬衣、内衣、袜子、鞋、钱包、身份证明,还有关了机的手机等等,全部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