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了。我朝屋子里走过去,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好像在摔东西,在打架门是虚掩着的,我贴在门缝边看,什么也看不清楚”
徐子轩的原本略显机械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我咬着棒棒糖,伸出手要推开门!”
“别怕。放松深吸气,抬起手。”
按照指令,徐子轩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胳膊,停留在半空中,似乎随时都可以将眼前虚掩的门轻轻推开。
很显然,医生明白,推开门即将看到的景象非常重要,这段回忆也非常关键,就连一直在房间外安灏禹看到这里也皱起眉屏起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身体越来越热,徐子轩感觉心里那股人性中最阴暗的一面也好似再推门的一瞬堕入地狱,炼火燃起之时,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应激反应推了一把,伴随着一声“啊——”,他下意识紧闭起双眼,惊恐地从沙发椅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z省平州市,省公安厅附近,街头游园。
天一冷,似乎人就会第一时间想起烤红薯。
半个小时后,寒风中的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坐在了游园里的长椅上,刚刚出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袋传递到掌心,感觉有些烫手,但谁也舍不得松开。
没有烤红薯的冬天绝对是不完整的不是?
“老徐,”一边撕开焦黑的外皮,安灏禹一边摸了摸耳垂激动地直嚷嚷:“我就不该相信谢展那臭小子!爸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哪里来的什么小保险箱?还真以为是俄罗斯套娃吗?!”
和城管艰难地打着游击,还坚持用那种大大的柏油桶制成的烤炉的老大爷刚刚说,他的红薯是从云南亲戚家的,那里的红土地非常肥沃,海拔高、病虫害少、昼夜温差也大,种出的红薯糖分要比普通红薯高出好几个度,特别特别甜,随便怎样吃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