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赵伟华死了,只要那个害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赵伟华死了,只要那个霸占了自己妻子的赵伟华死了,一切就都值了。
见他这样,唐延也没说多的,简单迅速地单刀直入:“王海波,把你杀害赵伟华的经过复述一遍。”
过了好一会儿,王海波渐渐平复了心情,他神色淡然的用沙哑声音冷漠至极地复述自己持刀杀人的细节和过程,而对于动机却一概忽略。
“赵伟华确实背信弃诺让你坐了三年牢,或许还让你在牢里生不如死,但是你老婆孩子却不是跟他跑了。那个男的叫赵卫华,是南边一个做水产的生意人。”
对视的一瞬间,谢展发现王海波在听到唐延这句话的时候,脸瞬间涨得通红,鼓起眼睛直瞪瞪地盯过来连面部肌肉也一下子僵住了,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似的大张着嘴,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谢展当即看了支队长一眼,在得到对方默许之后,一边起身走到他面前一边拿出他老婆的照片,轻放在他手里,冷冷地补充道:“王海波,你们并没有离婚,在法律上你依然是她的合法丈夫。没错,赵伟华是骗了你,但唆使你杀赵伟华的人,同样骗了你。”
王海波只觉好像有针一下扎进了耳朵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人一副半痴半呆的模样一边频频摇头一边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我不信。你们又骗我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真的是赵伟华,就是赵伟华干的他和方文博都是都是黑警,都是!都是”
说着说着,他情绪激动地哭了起来,通红的眼里透露出几分悲恸,也不知是在悔恨还是因为忽然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难以承受的处境。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就算之前有再强烈的去报仇的心,但真到了要面对死亡时,才会发觉如蝼蚁一般活着也比生命的倒计时要强。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唐延问道: “王海波,你认罪吗?”
木头人一样地愣了很久,他终究还是在麻木般地咽了两三口唾沫之后,点了点头:“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