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省会,平州市,看守所。
钱康的长相十分普通,皮肤有点黑,脸型有点瘦,眼睛有点小,嘴唇有点厚,虽然不丑,但总之就是没什么辨识度,穿着囚服坐在铁栅栏后面让谢展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好人。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吗?”
“如果不是我这个枕边人干的,他们还会这么义愤填膺等着看我被判死刑吗?这个结果不过是恰好满足了所有人茶余饭后闲的谈资罢了,没人去关心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
徐子轩意外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确实像高中时期就说得出“漠视别人痛苦的人就是为恶者的同谋”这种话的人——不过,内心深处有这种想法的人真会去杀人吗?
“那么,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钱康摇摇头,脸色无端平静:“这段时间我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似乎真的只有我才有作案动机。”
“为什么这么说?”
“小琴她和谁关系都很好,没有人会想要杀她。”
谢展不信似的冷笑一声:“你们不是经常吵架?”
钱康反问他:“谁家两口子不吵架?”
徐子轩忽然就在脑海中回想了自己和安灏禹的这么多年,还真是吵过不少次的架。
“为什么想离婚?”
“我不是真想和她离婚,就是小琴眼里心里只有那群半大学生,有个头疼脑热比人家家长还操心,跑的比人家家长还快成天不是买什么实验器具就是买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材!这些都算了,可因此怀了孕都不知道,就这样自己的骨肉都掉了她还不注意,说什么还年轻,天天晚上还是备课备到十二点,今天和这个学生家长打电话明天又和那个学生家长打电话,就这样我能不和她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