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父亲如此狼狈,还没来得及换的衬衫上沾满了血,他将夏沉晚抱在怀里,失措地喘着气,声音很小,充满柔情:“你不是说你不会走了吗?为什么还抛下了我?就算你不在意,还有阿虞呢。那是我们的孩子。”
场面一度像是油画里调整过的场景,画面残忍而美丽,强大的冲击令邵虞很久才缓过神,他捂住邵瑾的眼睛,其实早已无济于事,所有人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
邵虞安慰着怀里的邵瑾,“没事的,没事的。”语气更像是安慰自己惊慌的灵魂。
那时窗外的雨比任何时候都要狂妄,像发泄着愤怒,激烈地拍打着玻璃窗户。
夏沉晚最终没有救过来,那段时间的记忆他最模糊。像是没有什么,a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夏沉晚的葬礼。
邵隐臣比以前更加阴冷,至此之后亦是如此。像是她走了,连同他的灵魂,也一起带走了。
他想起那天前母亲问他:“如果有天母亲不在了,阿虞会坚强吗?”
邵虞没有回答,只是问她:“母亲还会走吗?”
夏沉晚有些失神,摸着邵虞的脸,“人走会离开的,走向一个很远的地方,连母亲也不知是哪儿,有多远,大概是去了便再也回不来的距离。”
原来当时的话就是预示,夏沉晚放下了一切,她走了。
没人只是她为什么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父子三人,心中各有一个说法。
那种环境下濒临窒息的感觉太强烈了,邵虞不由得被惊醒,靳柯也被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