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邵虞说,他也是个出生在雨夜的蝉,必然会在下一个雨夜死亡。邵瑾已经记不清了,是在刚才一刻恍然想起的,当时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可他不想成为蝉,比起蝉,他更可以是一颗蔓越莓。在夏季慢慢地生长,当被人摘下时,他注定的命运是酿成酒,入喉酸涩又辛辣,而后最好回味甘冽清爽。
无论是蝉,还是蔓越莓。这都不是他们最好的命,也许是成为雨夜的闪电、雷鸣,才是最壮烈的一生。
邵瑾问:“哥,为什么要贪恋带来疼痛的野草而并非花朵。”
“玫瑰也有荆棘。”
所以有人活该疼痛,因为贪图必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握紧又怕割伤。
那最好,他们都不能得偿所愿,最好一起一起疼痛,一起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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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寻找蝴蝶
邵虞回到家时,靳柯坐在沙发上,领口的口子解开,随意在两边散着,听见声音目光向他投来,连同声音都颤抖:“你去哪儿了?”
显然他怕邵虞的又一次不辞而别。
邵虞走到靳柯身边坐下,他顺势搂住了邵虞的腰,他攀上他的脖颈,贪婪地嗅着专属于邵虞的香味,“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在靳柯抚上邵虞的发时,他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那是一股不属于他的烟草味。
靳柯故作不在意地询问:“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
烟灰缸内全是熄灭的烟头,靳柯身上的烟味很重,压得邵虞有些无力,他想要推开靳柯,“父亲留下我了。”